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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五十八章出大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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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,蘇香玉一夜難眠,睜著眼睛到天亮。

第二天起來,喬青蓮看所需要的眼圈都是青的。

上午,蘇香玉帶著戶口本給小熊熊到幼兒園報名,讓小熊熊上了小班。小熊熊的學名叫尚華山。

小熊熊開始還以為媽媽也會在這裏,待到蘇香玉要走的時候,小熊熊才慌了,抓住蘇香玉不讓她走。

蘇香玉哄了半天,小熊熊才忍住哭聲。

幼兒園阿姨拿來很多玩具,號召小夥伴都來和尚華山小朋友玩。

小男孩都喜歡玩具,不一會兒,小熊熊跟小夥伴們就玩到了一起。

蘇香玉偷偷的溜走了。

等到蘇香玉回到家裏,卻被曾照翠告知,發生一件出乎意外的事,侉子打來電話:安信剛到建築公司就被人打了。

打人的人是蘇香玉的兩個哥哥。

現在,安信人住進了虹橋醫院。

蘇香玉頓時覺得焦頭爛額。

這還不算什麽,更為嚴重的是,當時,見他們打的厲害,當即就有工人報了警,她兩個哥哥被抓進了派出所。

蘇香玉心急火燎地往外趕。

一輛車跟在她後面,不住地摁喇叭。

蘇香玉回頭,卻見嚴白伸出頭來。

蘇香玉問:“嚴白,你怎麽?”

她想問嚴白怎麽來了,馬上想到,嚴白這肯定是來找自己的。

嚴白問:“你這麽著急是要上哪裏去?”

蘇香玉一下子急得眼淚唰唰地流下來,說:“我兩個哥哥把安信打了。安信被送進醫院了。”

嚴白說:“那趕緊上車啊!哪個醫院,我送你過去。”

蘇香玉猶豫:“可是,我是去看安信啊!”

意思很明白:我是去看你的情敵,你還要送我過去嗎?

嚴白說:“人命關天,管他是哪個人。走,趕快去看。”

蘇香玉頓時感激得一塌糊塗:“嚴白,你真是個好人。”

嚴白說:“快別說了,上車吧。”

蘇香玉趕緊上車,一上車就說:“虹橋醫院。”

嚴白趕緊將車轉向虹橋醫院。

“你,”二人同時問對方。

嚴白說:“你先說吧。”

蘇香玉感慨地說:“你瘦了!”

嚴白看了蘇香玉一眼,說:“你也瘦了!憔悴了!”

蘇香玉低下頭,問: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

嚴白說:“我昨晚一夜未眠,今天,開著車子,不知不覺就過來了。待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,已經進了學校。

我就沿著林蔭道走,本來準備找你,一想到,我說了給你時間,不能打擾你,就準備回去了。沒有想到,卻看見你匆匆忙忙往外走,想到你可能遇到了急事。這才叫住你。你呢?”

蘇香玉說:“我心亂如麻。昨晚也基本一夜沒睡。”

嚴白說:“我不逼你。你好好想清楚。”

蘇香玉登時崩潰了,說:“他們打安信幹什麽啊?我這裏已經夠亂了,他們還想添亂。”

嚴白說:“他們大概就是想為你出氣吧!”

蘇香玉捂著臉:“出什麽氣啊?他們以為這是鄉下嗎?打一架就打一架,反正,鄉下打架罵人天天有,見怪不怪,只要沒人告,派出所都懶得管。這是大上海啊!哪裏由得他們胡來?”

嚴白說:“不要著急。先看看安信的傷勢如何。”

車子開到了虹橋醫院。

侉子等在外面,看見蘇香玉,說:“你可來了。”又對嚴白點點頭。

嚴白問:“怎麽樣?有沒有生命危險?”

蘇香玉說:“安信怎麽樣啊?”

侉子說:“還在搶救。流血了。”

蘇香玉頭一暈,差點沒站住。

嚴白問:“哪裏出血?”

侉子說:“腰,腿。”

嚴白說:“還好,只要不是要害部位,應該沒有生命危險。血止住就好了。有沒有骨折?”

侉子說:“好像沒有骨折。就是用砌墻的砍刀砍的。”

嚴白問:“怎麽會打起來啊?”

侉子看了蘇香玉一眼:“香玉的哥哥聽說安信過來想跟香玉覆婚,就罵他不要臉,說開始他們全家都嫌棄他妹妹,全家人欺負她妹妹一個。把人的耳朵都打聾了。

現在,看妹妹成了上海人,又有了工作,就不要臉的尋來了,還說,堅決不讓妹妹跟他覆婚。

後來,罵著罵著就打起來了。有人看見都流血了,就報了警,又打了120,等我趕到時,警察已經將你兩個哥哥帶走了。救護車也過來了。我只好給嬸子打了電話,讓她通知你,我就跟著救護車過來了。”

蘇香玉說:“我兩個哥哥呢,受傷了沒有?”

侉子說:“那肯定沒有啊!要不然,就是在醫院裏,而不是在派出所啊!”

蘇香玉說:“我們能進去看看嗎?”

侉子說:“你去問問。”

蘇香玉走到急診室,急診室門關著。

三個人焦急地站在門外。

過了一會兒,有醫生走出來。

蘇香玉說:“醫生,剛才進去的那個被打傷的尚安信怎麽樣了?”

醫生說:“血止住了。縫了十幾針。暫時沒有生命危險。只是,還要拍片,看看有沒有骨折。你們是他的家人嗎?”

蘇香玉習慣的點點頭。

嚴白心裏一沈。

醫生說:“那就進去看吧。”

蘇香玉趕緊進去了。

嚴白想了想,也跟了進去。

侉子本來想阻止嚴白進去,怕會對安信起火上澆油的作用。

可是,他不知道蘇香玉是怎麽想的,再說,蘇香玉都沒有阻止,他又有什麽立場來阻止呢?

三人一起進了急診室。

安信閉著眼躺在病床上,腰上、腿上都纏滿繃帶,掛著點滴。

蘇香玉走到床邊,焦急地喚道:“安信,安信。”

安信聽到熟悉的聲音,驚喜地睜開眼睛。待看到後面跟著的嚴白,臉刷地變了:“他怎麽來了?”

蘇香玉連忙說:“我在學校門口碰到嚴白,他聽說你病了,說人命關天,趕緊將我送過來了。”

安信陰陽怪氣地說:“他只怕是巴不得我被打死吧!讓他失望了,我就只是受了點傷,流了點血,死不了。”

嚴白雙手舉起,擺擺手,說:“對不起,我也是看香玉跑得著急,就想將她送過來,我沒有別的意思。你想多了。好吧,你好好休息。我走了。”

說著,就走了出去。

蘇香玉難過地看著嚴白走了出去。

安信對蘇香玉說:“我沒有對你兩個哥哥動手。工人們都可以作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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